蹬蹬...

凌伯踉跄了两步，身上凌厉之色散去。

仿佛方才那位睥睨天下的老妖只是幻觉。

“小姐...何处此言？”凌伯艰难开口，心中百味陈杂，“早些年间...凌家上任家主救下老朽性命，倾力栽培，还赐老朽凌家姓氏...”

“自那一刻起，老朽便已将性命卖与了凌家，出生入死，千征百战...”

说到这里。

凌伯的声音有些哽咽。

若非为了偿还凌家的恩情。

它何至如此！

金妖将！堂堂金妖将！就算是去那些大部落，大家族，它都是堂中客，坐上宾！自己去哪里不可以混得风生水起？

然而凌薇年纪尚轻。

它不曾见过凌伯光芒万丈的时刻。

它只知道，现在的凌伯在阻止它报仇。

“凌伯，本小姐只问你一句，你出不出手？”说完，它的眼眸便死死的盯着对面的老者，丝毫看不出对方眼神中闪过的落寞。

“小姐...”

“我出手就是了...”

凌伯并没有生气，它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疲惫：“老朽的命...是上任凌家家主给的，今日，便还给你们凌家罢...”

还了...

也好！

凌伯深吸了一口气。

它纵身一跃，站立场中，又将两鬓已有些斑白的头发一丝不苟的束好。

三十年。

它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出过手了。

但它仅凭以往那些赫赫之功，依旧足以排进万妖盛会前一百名，它还是妖族的...金妖将！

头发束好，整理衣袍，凌伯双手往腰间一抹，两柄亮晃晃的长刀浮现：“前万妖盛会金榜六十八，今万妖盛会金榜九十六妖将‘铁面双刀’凌战...”

“请赐教！”

自报家门。

亮出兵刃。

这是万妖盛会最标准的挑战礼。

凌战终究是凌战。

它在最后一刻，还是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独战李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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