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初睫毛轻颤，迅速垂下，挡住眸子深处的情绪。

逆来顺受的样子，柔弱得仿佛待宰的羔羊。

青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反应。

昂起的下巴并不凶，反而像只以为自己很强悍的小奶猫。

至于她此时的情绪如何，只有她本人知晓了。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陌初终于开口：

“教主这么快腻了我的容颜？”

“……”

“可秋嬷嬷要我来伺候教主，我连教主的身还没进过，如何向秋嬷嬷交代？”

他抬起头，露出无辜的眸子。

“教主就算想退货，也要先验货，试过才能决定满不满意。”

青慈眯起双眼，表情危险，声音冰冷：“你听不懂本座说的话？本座不要你了！不要！”

陌初表情受伤，却坚定地拉着她的袖子不肯松开，像个牛皮糖一样黏上来，“秋嬷嬷就吩咐我一件事，伺候好教主。若这点小事我都办不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衬得他皮肤越发苍白，近乎透明。

无辜又信赖的视线，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青慈双手握拳。

按照她元婴的等级，只要轻轻一挥手，便能将他撕裂，彻底在这天地间消失。

她的沉默，令陌初身体微颤。

“教主到底不喜我哪里？”

青慈看着他伤心欲绝的脸，垂下眼帘，“算了，你愿意跟，便跟好了。”

陌初的脸上露出狂喜。

灿烂的笑容，令天空上的太阳都失去了神采。

他急不可待地将功法还给青慈。

“这本秘籍，我用不上，还请教主收起来。”

自宫不可能。

这辈子都不可能。

生生世世都不可能。

青慈当然不可能让他练这个。

塞给他，不过是想折腾他。

书册随意扔到空间里，肥兔子一把扔到角落，还将九十九个小弟召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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