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自诞生以来，数万年的时光里，都在不断地向着文明出发，而并没有人知晓最终的文明会指向何处，即使是载入史册的思想家、哲学家、神学家，都没有看破这片虚无。

顾北是一届凡夫俗子，自然也不懂这大千世界、万千洪流抨击的方向，但无论世界的文明怎样发展，都不应该是一个纯理性的社会，人与动物能区分开，是因为人更多的拥有理性，而人与物分别，源于人具有多变的感性。

人总应该做一些让自己血脉喷张的事情，此刻坐在保姆车里的顾北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车窗外，是一群狂热粉丝的呐喊和尖呼。

“请投周毕畅一票！周毕畅，加油！”

“李雨春！李雨春！李雨春……”

……

很疯狂，还混杂着全国各地的口音，男男女女地站在电视台门口周围，车子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但外面远超七十分贝的呼喊，不是一扇简单的车窗就能阻挡的。

或许多年以后，他们的心也会沉寂，也会对于自己年轻时的冲动与热血感到脸红，但回首过去，大多应该是在有理性的感性中疯狂着微笑地度过……

“听着这声音，感觉年轻了几岁。”顾北嘴角微微上扬，有些感慨。

顾北算是后世定义的“流量小生”吗？唯一拍过大热的影视剧只有《将爱进行到底》，而那一年顾北的锋芒被一只小燕子给掩盖了过去，后来发行的专辑《旁观者》、《低喃》有销量，但并没有产生特别巨大的成就。

再后来，顾北只有名字会出现，能记住的寥寥无几……

说实话，顾北有些羡慕了，对孙艳姿柔声问道：“你是不是走到哪也有这么一群人在喊着你的名字。”

“习惯就好了，刚开始我十分高兴，后来我发现，我的歌迷会因为要买我的一张专辑，拿出半个月用来买饭的钱，而且当我心情不是那么的，嗯，愉快的时候，就……很复杂，唯一确定的是，我感谢Ta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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