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姆那恨不能昧下冰寒木枝与柳叶团扇的目光，让马克心里直发毛。

“你杀了克里克的黑鸦，真是让人痛快。”

多姆幸灾乐祸，“克里克苦心培养的黑鸦，竟然被克里弗的黑鸦杀了，宝贝拿在手里，不知道那家伙现在什么反应，真想瞧瞧他生气的样子。”

话虽这么说，但怎么看多姆的笑容都很沧桑。

难道是魔药水晶珠的副作用？

他不会是脑子有病了吧？

“引鸦使分直属与利益两种。”多姆忽然叹气起来，“我和克里弗就是利益，并不是皎月自幼培养出来的黑鸦，最终成为引鸦使，但克里克就不同了。”

“他是直属。”

“没错，所以他的黑鸦也是直属。”

马克忽然明白了，在皎月中晋升，远没有他想得那么简单，多姆不会欺骗他，也就是说，作为利益关系培养的黑鸦，最终也必定以利益与皎月绑定在一起。

直属是从襁褓，哪怕大一些的幼儿就开始培养了。

简单说是没记事。

而属于利益的黑鸦，就像马克这样的，只能用蚀骨丸作为掌控的基础，加以控制，只是晋升当然没有直属的黑鸦快。

谁希望自己身边存在不听话的家伙，尤其皎月这种组织。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如果完成的任务足够多，得到皎月高层的重视，用的药物也会比蚀骨丸强百倍。

“引鸦使不能相互厮杀，这是皎月的规矩，但黑鸦他们不会管。”

多姆神色暗淡，“克里克培养的黑鸦，除了正常任务外，以猎杀利益引鸦使培养的黑鸦为乐趣，结果可想而知，直属分配的黑鸦质量，当然比利益分配的黑鸦好。”

马克始终认为，克里弗手下的黑鸦死的快，是因为老狐狸不管不顾，有意让他们死在任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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