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饭菜上齐的时候，独孤怙很想收回刚刚的那句话。

面对眼前一片红麻麻的饭菜，众人除了东方燕一脸兴奋之外，其余都夹起筷子，面面相觑，无从下手。

红椒炒冬菇，麻辣小龙虾，红椒刷羊肉，辣子鸡，水煮肉，辣椒炖鸡，剁椒鱼头，红油耳片，麻辣豆腐，酱板鸭……

它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红油油的一片，看着就很辣，那股刺鼻的辣味儿充斥着整个客厅，涌进人的鼻子，麻痹着人的神经，呛得人的眼睛眼泪哗啦哗啦地往外涌。

而东方燕却吃得满头大汗，一脸满足地享受着这些红通通的一片，意犹未尽。

独孤怙扬起脑袋看着父亲，眼神有些一言难尽。

覃栩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仿佛在说这是你们自愿的，不怪我，怪我我也没办法。他移开眼睛不去看女儿可怜兮兮的眼神。

独孤怙：“……”

“你们怎么不吃啊？”东方燕从碗中抬起头来，或许是因为热腾腾的饭菜升腾起的雾气太大，她的一双眼睛在水雾重中透露出一股朦朦胧胧的美感，她疑惑地看着他们，“是我点的菜不合乎你们的胃口吗？”

又或许是因为辣椒辣得她的神经有些麻痹了，脑回路有些不大正常，脑子亦似乎不够灵活了，并不能看出座位上的人很显而易见的想法。

“不是，不是……”覃栩连连摆手，“燕儿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呢，我们只是等凉了些再吃，凉了些再吃……”

“嗯，确实如此。”询问的目光落在独孤南身上，独孤南温和地笑了笑，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嗯，是的，娘亲。”独孤怙亦很坦然地直视东方燕投射过来的目光，眼睛都不眨一下，可是心里紧张得不行，“我很喜欢吃辣，尤其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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