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九枢说。

钟汀白又赶紧拦住他的脚步，尽管现在已经要到门禁时间了，但她依然有很多话没说，今晚似乎是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但她完全抓不到头绪，只因为九枢这个人总给人淡漠疏离的感觉。

“我还有话要说。”她挡在他面前，针织毛衫披在身上，衬得整个人格外小巧而柔软。

九枢手放在口袋里，漆黑的眸子浓的要胜过这夜色。

“明天说。”

是啊，他们还有无数个明天。但钟汀白太贪心，她还是希望今晚能多的到点什么，哪怕他能再跟她多说一几句话。

“可是明天就调座位了……”

九枢看着她眼里的失望和难过，心一下子变得很软。

“可不可以……不换啊？”她凑近一小步，语气也放到最软，“不换了好不好，九枢，好不好？”

小白同学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能屈能伸，心情好了或者在意了叫谁爷都成，可心情烦躁的时候，天王老子来了她也敢抡拳头。

此时小嘴撅着，腮帮子还是鼓鼓的，就在这小超市暖黄的灯光下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仿佛他要是敢拒绝，这晚都会愧疚到心脏爆炸一百次。

“……好，不换。”

……

李方舟生气了。

“我去又不换了！？？我说你们同桌俩不好好做大佬，天天逗我玩呢？”

钟汀白不好意思的笑笑，将自己身家存货一堆口香糖送上去狗腿，“我给你重新写座次表还不成吗……”

李方舟扁扁嘴，把口香糖都收入囊中，“那就算了，除了你们两个以外，其他都没怎么动，就这样吧！”

钟汀白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九枢就在她身旁啃她买的烤饼，没什么表情。

她觉得这样就很好，一整天都是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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