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个顶锅的，傻子才不跑。下次浮施殿里这位出什么事，他死都不来，让别的太医来，他还想多活几年，看着自己女儿出嫁呢。

歌容刚想穿鞋，就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扎的像两个粽子，根本没办法穿鞋。卫钰看出了她的困扰，单膝跪在地上，拿起蓝色的绣花鞋就给她套上。

歌容也并未说什么，出到院子里的时候，棺材已经不见了，她之前挖的坑的位置，有一个小土包，小土包前，插着一个空白的木牌。这陌生的变化，让歌容晃了下神。

“我想着，死者就应该入土为安，自作聪明的就让人先把棺材埋下去了。那木牌的字，我想，还是你亲自提的好，就给它空着了。”卫钰解释，主要还是怕她又用手去挖，那手再挖怕是要废了。

女孩儿的眼泪又溢了出来，她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女孩儿的眼睛布满血丝，眼皮又红又肿，卫钰跪坐在佟姑姑的坟前，从一旁的木盒子里拿出了三只香，点上，插在了地上。又在木盒子里掏出一叠的冥币，点上几张，然后又两张两张的扔进火堆里。

冥币的纸灰随着青烟缓缓上升，飘往各处，直到再也看不见。

“你别哭了，再哭就要哭瞎了，你这佟姑姑肯定也不希望你小小年纪就瞎了眼睛。快过来，给她少点钱，阴曹地府，没有钱打点，怕也是不好过。”

卫钰哄人的方式虽然很奇怪，但是十分见效。

歌容抽了抽通红的鼻子，想要止住眼泪。跪在里佟姑姑的坟前，也拿出冥币，几张几张的扔进火堆里。

逼着自己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声音因为长期没有进水和长时间的哭泣，沙哑的快要说不出话，“佟姑姑……我……多给你……点钱，有……钱能使……鬼推磨，说不定……还能……买个……阎王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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