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楚然垂着头又说了一遍，“是哥哥，你什么都不知道。”

她语调闷闷的，虽然很小声，却满满的怨念，苏瑾曦听得很清楚。

她脑子里仿佛有什么坍塌“轰”了一下，凌东远说过，楚毅大学主修的是医学神外科，成绩非常优秀，系主任和各科任老师都非常看好他。

可是升大二后楚毅却突然辅修了工商管理，并且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第二学位上，所有人都觉得可惜，医学界少了一颗璀璨明星。

他却毫不在意，“现在我才发现自己未来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所以，他喜欢的是工商管理不是吗？

凌东远接收到苏瑾曦疑惑的目光时，瞥了瞥楚毅有些难看的脸色，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

“楚毅？”苏瑾曦知道，凌东远一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肯告诉她，因为楚毅。

这个该死的彻头彻尾的叛徒！

她只好把目光转向了楚毅。

楚毅墨眸里的暗淡转瞬即逝，仿佛没听见苏瑾曦在叫他。

骨节分明的手伸进口袋里摸到烟盒，想起这里空间太小，空气不好流通，干咳了一声又放下，转而拿起桌上的杯子，“咕噜”喝了一大口白开水。

“然然，别想着转移话题，哥最后问你一次，为什么回来，想好了再回答。”

最后一句，他微微提高了声调，低沉严肃。

转移话题的究竟是谁？

除了楚毅之外，三人都在心底冷笑，这男人连贼喊捉贼这样的把戏都能玩得这样一本正经。

“哥……嫂嫂。”楚然想了想，还是叫了苏瑾曦一声，并不是因为楚毅，她就立马对苏瑾曦心无芥蒂，而是她很清楚，这次要想相安无事地躲过楚毅的诘问，苏瑾曦的态度也许至关重要。

“我是真的不想读医了，就像哥哥后来不也一样不读了吗？怎么我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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