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半个小时后，中年护士步履蹒跚地扶着瑞香来到瑞玉面前，瑞香站起身，扶着瑞香坐下，示意护士离开。

“瑞香，你以后要乖乖听话，待在房间里，除了护士陪你，不要离开房间，姐姐定期来看你，好不好？”

瑞玉满脸温柔地帮瑞香用手指梳理头发，看到瑞香脸上的疤痕，愣了愣，轻轻抚摸了一下。

瑞香下意识地躲避着，用手掌捂住疤痕，胆怯地摇晃着瑞玉的胳膊，乌黑的大眼睛一汪茫然：“姐姐找孩子，姐姐找孩子。。。”

“你知道我是姐姐了！瑞香，你终于记得我是姐姐了！”瑞玉激动地抱住瑞香纤瘦的肩，表情复杂。

“找孩子，姐姐找孩子。”瑞香依然喃喃自语着，任凭瑞玉抱着自己，双手麻木地下垂着。

“走吧！瑞香，姐姐带你回房间，姐姐有孩子的照片，咱们回房间看照片吧！”

“照片！孩子照片？好，看照片！”瑞香嘻嘻笑着，挣脱瑞玉的怀抱，拉着瑞玉的胳膊就走。

“瑞香，看把你急得！慢点走！”瑞玉被瑞香急切地拉着，往自己住的房子走去。

看着被瑞香拉着手的背影，瑞玉想起了瑞香12岁那年，因为不想离开姐姐被收养，拉着瑞玉想离开孤儿院的场景。

想起小时候姐姐俩的点点滴滴，从侧面望着瑞香面颊上的疤痕，还有瑞香抓着自己的粗糙的手，瑞玉却感觉，心一阵生疼。

瑞香的房间已经被重新收拾整齐，缺损的物品也都摆放好。瑞玉朝护士挥挥手，牵着瑞香的手走进房间。

“看照片，看孩子照片。”瑞香的一双毛茸茸的黑眼睛瞪得老大，摇晃着瑞玉的手。

瑞玉微笑着抚摸着瑞香的手，揽着她的肩膀坐在餐桌前，给瑞香倒了一杯茶，端到瑞香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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