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看不到可以想尽办法治好,但是被关住的自己,却真的很难走出来了。
半晌,黄黎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往门边走去。
女人没有穿带跟的鞋子,走在地上几乎没什么声音,轻飘飘的,身上的白衣衣角随着走动的动作轻微摆动着。
“院长。”路上,有疗养院的护工在同她打招呼。
黄黎颔首,道:“辛苦。”
这几乎是她见到疗养院的诸位最常说的两个字。说实话,疗养院的工资水平在谭市只能算是中下等,工作环境也不见得多好,而且距离市中心比较远,哪怕是距离一般谭市的居民区都要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吃的团餐是很普通的那种,比较好些的都优先供给了病人的使用。
但是这些还不是最重要最值得在意的,真正让这份工作变得辛苦的,是疗养院病人的特殊性。他们往往心里脆弱,精神状态不稳定,照顾起来要很注意自己的动作和语气,以免让他们受到刺激。温柔真的是很难得的一种品质,面对和自己非亲非故的病人,能够温柔一天两天,那还比较容易,长久的温柔,就真的有些难了。
更何况,这份工作为他们带来的好处,几乎可以忽略。
黄黎并不觉得自己作为院长就有着怎样的权力,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因为这样一个身份而拥有比一般的护工更好的工作条件。
这才得到了护工们由衷的尊敬。
她一直走到了走廊尽头,打开了一扇门。
隔着内门,她看到了如今的慕柳。
苍白,瘦弱,似乎一阵风就可以吹倒。
可是这里除了她,应该没有人还会记得,当初的慕柳是怎样一个鲜活的姑娘。大胆热情,直率勇敢。
“慕柳。”黄黎叫了她的名字,像是穿越了二十多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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