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漫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站在法庭的证人席上。

原告律师在她面前晃悠：“杜蔓蔓小姐，你是否还记得，3月10日那天，你在哪里？”

“我……”云漫雪压根没法思考，所有的举动和言语全部都是原主自发的，她感觉脑仁生疼。她痛苦地抱紧脑袋，拼命地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记不得了……”

她绝望的声音，让云漫雪深信，也许杜蔓蔓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我反对，原告律师明知道证人有脑震荡，还依旧这样追问，将造成证人收到更加严重的伤害，甚至会出现意想不到的疾病。”被告律师立即抗议。

“被告律师恐怕不会没有听说过刺激疗法，恰恰相反，有些场景，只有反复去刺激它，它才会被记住，而且是牢记。”原告律师一边说，一边低头，歪着脑袋看云漫雪低垂的头。

云漫雪从他的眼中看不到任何同情和怜悯，只有冷冰冰的一片死寂，仿佛他只是一个冷血的机器人。

“法官，我反对，车祸的记忆，对证人是一种可怕的记忆，她在这场车祸中失去了她的青梅竹马，我想她的伤痛并不比我当事人的父母差。”

“你一定很怕我问出来吧，因为他压根就是酒驾，要不然那么宽的马路，怎么可能撞到我的当事人，造成了他留下终生残疾。”原告律师咄咄逼人地走到被告律师面前。

云漫雪确定，当时万立臣没有喝酒，而是……而是因为杜蔓蔓的礼物……她只觉得眼前一黑。

接着咔哒一声，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被同学过来探视的同学团团围住。

云漫雪发现，此刻的杜蔓蔓的大脑一片空白，空白得连孔儒的影子都没有。她有点慌，难道因为自己的逆时操作，连孔儒都不出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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