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做什么事吗？”

冉玉看着她低垂的眼眸，轻轻道：“姑姑，考验是一个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事，其实，娘娘是知道的。”

“……”

“娘娘只是想要通过这个，一开始就知道结果的考验，来让自己心狠一点。”

“……”

南烟的呼吸顿了一下。

冉玉轻声道：“娘娘，你还是狠不下心，是吗？”

“……”

南烟仍然没有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来看向冉玉，脸上仿佛闪过了一丝苦笑。

“我好像，真的有点没用。”

“……”

“那个人，女人就是这样贪恋温柔，不愿意抛弃眼前的荣华富贵，那个人那样的时候，我还生气，可原来，我真的就是这样。”

“……”

“他对我好一些，我就已经不痛了。”

“……”

“他对我温柔一些，我就已经快要忘记他给我的煎熬了。”

“……”

“玉，你，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

看着她逐渐发红的眼圈，冉玉的心里像是有针在扎着，她慢慢的走到南烟的身边，蹲下身来，伸出双手轻轻的覆住她放在膝头，微微颤抖的双手。

“娘娘，不是的。”

“……”

“你不是你的那个样子，你不是贪恋温柔，也不是不愿意抛弃眼前的荣华富贵，你只是——”

南烟有些茫然的望着她。

冉玉轻声道：“你只是，对皇上的感情太深了。”

“……”

“你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那种记忆，又怎么可能不要，就不要呢？”

“……”

“更何况——”

到这里，她自己也迟疑了一下，似乎觉得自己不应该再下去，但看着南烟痛苦的样子，她还是咬咬牙，接着道：“何况，皇上现在是在改过，他是真心对娘娘好的。”

“对我好吗？”

南烟苦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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