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第一天，阳光很好。周婉坐在车里，隔着玻璃，其实是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的，她却享受的闭上了眼睛。

“你说，她会见我们的吧？”

时隔二十几年，虞文栋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我们两个字，心情其实有些微妙。

车子是司机在开，虞文栋打算来的时候，就已经让这边分公司的人都安排好一切了。

蒙省监狱，虞文栋跟里面的狱警说了，自己是来看虞雪彤的。

他们昨天已经跟狱警申请过了，狱警这边也同意了。但是虞雪彤虽然现在是囚犯，也是有选择见或者不见访客的权利的。

周婉提着颗心，总是忍不住频频转过头去看虞文栋。

“放心吧。”虞文栋拍了拍她的手背，事实上，虞雪彤被关起来后，这也是自己第一次来看她。

他大概知道，虞雪彤的怨恨。无非就是恨自己，没有把她给捞出去。

果然，狱警很快出来，说虞雪彤不想见他。

虞文栋闭了闭眼睛，对上周婉失望的脸，他压低了嗓音跟狱警开口。

“麻烦你转告她，她的母亲来了，让她出来见一见。”

又过了十五分钟，探视室里终于出现了虞雪彤的身影。她那一头长发已经剪得齐耳长，总是化着精致妆容的脸这会素面朝天。

她走得很快，眼神有几分迫切。而这样的迫切在看到玻璃另一边的人是虞文栋和周婉时，倏地变了。

她转身就要起，虞文栋往前一步，拍了拍玻璃。用眼神示意她别走。

虞雪彤站在那半晌，倏地坐下，拿了一边的电话。虞文栋几乎是电话一拿起来，就听到她相当不客气的指责。

“什么意思？带这个女人来干嘛？你还想再来指责我一次？叔叔，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还不够？你是不是觉得我要偿命给她？你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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