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从额头滑落，顾凝手里还攥着碎片，因为太紧张，碎片已经深深镶嵌进肉里，血水从手指缝细滑落，她却毫无所觉。

“顾凝？”站在顾凝背后的人声音疑惑，直接认出了她。

顾凝按在楼梯扶手上的手颤了一下，她终于从巨大的惊慌中反应过来，穆然回头，愕然地道:“杜秘书？”

看到杜晨的瞬间，顾凝才想起来那女人敲门时口中提了一句杜秘书。

“你怎么在这里？”杜晨又问了一句，他不知道顾凝为了探查据点，而把自己送到了狼窝，只知道江迟在找对方。

打量明显慌乱的不正常的顾凝，他皱着眉十分不解，“江总一直在找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楼上的爆炸声……”

顾凝打断他的话，“是我做的，为了逃出来。”她没有那么多时间解释，余光瞥见楼梯拐角处有人正走下来，她只能躲到旁边的房间里，心中暗暗祈祷杜晨能理解她刚才的话，帮她遮掩一二。

从楼上下来的保镖明显看到了杜晨，“杜秘书，楼上发生了爆炸，请你先离开别墅吧，文件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

杜晨没有走，而是反问道:“元总呢？只是一个签字，要不了多长时间。”

保镖有些为难，他看着丝毫不打算离开的杜晨，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是这样的，我们别墅进了不法分子，就在刚才，元总被对方袭击后已经死亡了。”

杜晨万万没想到会得到这么个答案，呆愣在了原地，他艰难的抱紧怀中的文件，脑中浮现刚才明显神情高度紧张的顾凝，心中疑虑重重，“原来是这样啊……”

保镖客气地道:“这个不法分子可能还在这栋别墅里，请你先离开别墅，我们才好继续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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