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隆冬腊月,北商边境同平关显得有些人丁寂寥。
风呜呜地刮着,带动挦绵扯絮般的大雪,将整座关城深埋进无边的惨白里。
只留下半座城墙和几间稍高的茶肆酒楼凸露在地面上,告知过路的行人,他们要找的停驻地到了。
可事实上也不会有谁傻到这时候,来这么个寸步难行的地方。
说句实在话,今年的这场雪下得有些不寻常。
镇守关城多年的老将韩亭告诉花不易,往年冬天雪再大,也不会没过正常人的腰身,而今不仅能把人埋了,连屋子都陷进了雪堆里。
家中没点余粮的,怕是熬不过这个冬天。
花不易是半个月前来到这里的。
那时的同平关虽然也在下雪,可积雪不深,尚未过膝,街面上也还有些人气。
因为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大雪天,关中百姓对这样的天气并不抵触,相反,还很欢迎雪的到来。
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着清扫门前积雪的习惯。
他们将下了一整夜的雪扫起来,或堆成雪人,或放进模子里压成雪砖,造成雪屋冰塔供人观赏。
有些别出心裁的商家,甚至刻意聘请有名的冰雕师傅,在门前凿出些或天仙下凡,或玉树擎天,或龙腾虎跃等的精致形状来吸引顾客。
花不易刚到这里的时候,就在想啊,如果元怜也在那就好了,看到这样的奇景,指不定会怎样欢呼雀跃呢!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觉感伤。
街旁那些围着雪人儿蹦蹦跳跳唱着歌谣的稚童,总让他忍不住去幻想那未出生的孩子的模样。
他会是花原还是花媛呢?
或许吧,他不应该在这时候离开她的。
可他背叛了他们之间的誓言,无法将她带离苦海,还有什么颜面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更何况如今边关告急,国家危在旦夕,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若什么都不做,只窝缩在深宫内廷里,等待着末日的降临,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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