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凡事都说不准。

女皇陛下坐在龙椅上，看着下边老实了许多的大臣们，神色冷冷淡淡的，感觉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大臣们看着女皇陛下冷淡的神色，更是不敢轻易开口。

“春闱……”

顾清漪说了两个字，皱了皱眉：“朕不想看到春闱的时候出现诸如泄题这一类的事，大学士。”

文渊阁大学士路程出列：“陛下。”

“春闱之时，你当主考官。”

“臣遵旨。”

是的，今天的早朝就是在商量主考这件事。

虽说是商量，但实际上是女皇陛下一言堂。

大臣们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

虽然这是培植自己势力的一个极好的机会，在主考官面前，所有的士子都得执弟子礼，但是摊上这么个女皇陛下，大臣们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好事情。

女皇陛下想要弄死哪一个人，光明正大的把人祖宗十八代都查出来，总会有那么一两条罪名能够置人于死地。

身在朝堂，谁也不比谁干净。

想想那么多的士子执弟子礼，一旦他们高中，入朝为官，那么多的门生弟子，若是因此惹了女皇陛下猜忌，再来个结党营私的罪名……

大臣们都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去当这个出头鸟为好。

最近这半个月，陛下给他们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大了，他们一点儿也不想成为女皇陛下死亡名单上的那一个人。

最重要的是，陛下这么做他们偏偏还无话可说，毕竟那些罪名都是实打实的。

“至于其他考官，你自己安排，若是让朕发现有什么弄虚作假的事情发生，路卿——”

陛下清凌凌的眸子看着他：“你引咎辞职便是，到时可别怨朕无情。”

路程觉得略有点压力。

但他还是恭顺的应下：“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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