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秦夫人迟疑道：“他说是说过，可是……”

“万俟姑娘。”殷娴突兀的出声打断了秦夫人的话，她看着顾清漪，眼眶微红：“姑娘和秦公子定亲了？”

“没有。”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娘与秦公子既然没有定亲，就应当注意男女之别，怎么可以同床共枕？”

“而且，就算是定亲了，这等亲密之事，不也应该成亲之后才能做吗？”

顾清漪抬眸看着她：“殷姑娘对这些倒是挺了解的。”

殷娴怔住，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踌躇道：“我……我只是……”

“只是觉得，我和秦疏那么名不正言不顺的，容易被人议论？”

顾清漪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捕捉到她眼底藏的极深的嫉妒，淡笑道：“殷姑娘，秦疏与殷姑娘没有什么关系，殷姑娘怎么这么关心他？”

殷娴眼睛都红了，眸中波光粼粼，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顾清漪瞬间就有了一种她在欺负小孩子的错觉。

想想也是，无论是年龄，身份，地位，阅历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她都长了这小姑娘一大截，如今她居然沦落到要和这么个小姑娘勾心斗角的地步了？

顾清漪静静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了。

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楚楚可怜的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若是这里有男人，只怕是会想要将她揽进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只可惜这里的都是女子，女人的眼泪对女人没有那么大的威力。

除了这个柔弱的女孩子的母亲。

殷夫人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么伤心，沉着脸说道：“万俟姑娘，秦疏救了我们家娴儿，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娴儿是被秦疏救了，秦疏难道就不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

顾清漪淡淡的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说，被救的人找救人的人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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