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漪叹了口气：“真要陪他们这么扯下去，这事儿到明天都不会有个什么结果，想要什么代价都不出就把人给领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

秦疏跟在她身边，眉眼弯了弯：“陛下是不是不打算放人？”

顾清漪脚步一顿，然后回过头看着他：“我告诉你我不仅不打算放人，还想要把他们都给扣下来你信不信？”

秦疏毫不犹豫的点头：“信。”

顾清漪便笑了笑，眉眼弯弯，褪去了几分平日里的清冷，多了几分柔和。

秦疏心中一动，转过身看了一眼，发现身后跟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顾清漪轻笑道：“我让袭予去把寝宫收拾一下，她先走了。”

秦疏抬手抚上她的眉眼，轻声道：“陛下已经知道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了？”

“是啊！”

顾清漪笑眯眯的开口，抬头看着秦疏：“我什么都知道，知道你当朝杀人，知道你拦下司晨殿的教习，知道你压下朝堂上所有质疑的声音，知道你下令发兵，也知道你在云竺山坑杀了齐国万余将士。”

秦疏声音微紧：“陛下不担心我……真的那样做？”

“哪样？”

女皇陛下抱着他的腰依偎进他的怀里，眉眼弯弯的笑道：“对了，我还知道，某个人偷偷摸摸的藏了许多我的画像呢！”

她怎么可能会担心？

秦疏：“……”

秦疏的身体，瞬间僵硬。

他不敢置信的低头看着怀中的少女，哪怕之前有所怀疑，这一瞬间也足够他确定了。

“陛下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坠崖的时候。”

秦疏身体微颤，轻抚着她发髻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声音微哑的说道：“当初……娘娘说，陛下再也不可能想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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