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曌看过来的时候，我也正好一直注视着她，在这刹那，我们四目相对。

我并没有退缩。静静地和武曌对视着，这一眼，我仿佛穿梭千年，回到了当初相遇的场景。

武曌平静如水的眸光剧烈地浮动起来，她出神地望着我，瞳孔如水波般起了波澜，就连她身上的气息都紊乱了。显然她的心境彻底被破坏了。

李世民古怪地看向我，浓眉微挑。不知道武曌是发现了什么。

场中数千万修士都不说话，只是惊讶地看着我和武曌。

我们的眸光互相碰撞，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波澜，这是时代的对望，处于未来和处于过去的人物，在这一刻，破天荒地聚在了现在。

“天师，是你吗？”武曌眼圈有点红，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感动，在我们对视了片刻之后。她红唇蠕动，发出了轻柔的声音。

这声音中没有帝王的威压，只有柔女子的温婉，上一刻，她是女帝，这一瞬，她只是普通女子。

听到温婉的声音，我心中一颤，这才是我熟悉的声音。我没有见证媚娘最巅峰的时候，只是经历了她最柔弱的时刻，所以我只记得她温婉的声音，而对霸道的嗓音感到陌生。

“你还记得我？”沉默了片刻，我微微叹气，我以为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天师。真的是你？你的气息，不会有错的。”武曌遥遥地看着我，惊讶地出声道。

“是我，我们有1千多年不见了吧，没有想到还能再遇到。”我心中颇为感慨。

“真的是你，我没有感应错，1千多年了，我总算再次见到了你，袁国师没有说错。1千多年之后，我们真的相遇了。”

武曌的情绪有些激动，好似变了一个人，现在的她，不再是强势的武周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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