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青丘殿，我坐在大殿门口，望着远方云霞，心中无念。

“相公，饭菜已经做好了，要来吃点吗？”小白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小白，你应该知道，我的肉身已经无法吃下凡俗之物。”

小白沉默不语，从背后抱着我，我轻声问道：“你不害怕吗？”

小白说道：“就像你当初是凡人也义无反顾地娶我一样，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害怕。”

我欣慰，说道：“这次出征剿灭神农一族，众神都看见了我的实力，杀神农对我来说，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他们都怕了，面对未知，谁都会心生恐惧。”

“我只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小白说道。“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我指着旁边的摇椅说道：“在我死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很多次看见你坐在这个位置发呆，我看不得你黯然神伤的眼神，所以我很多次化作蝴蝶，化作花草盛开在你身边。”

“那些真的是你？”小白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是我。”我说道。

“可是，修士进入神之境后，哪怕修炼达到天人之境，长生不灭，也从未听过有这般境界的。”小白说道。“相公，我其实很怕，因为我感觉不到你的生命，我害怕你的出现只是昙花一现，害怕某天早晨醒来时，你就消失不见了。”

“我也怕。”我说道。“我能够归来，其实只是机缘巧合，我在万灭雷劫中捕捉到了过去和未来的时光间隙，以自身的根基进行原始真解，魂魄变得聚散无常，也许是神识过于强大，所以无法被泯灭，我可以自由穿梭山川湖海，可以化作清风细雨，唯独无法与你们交流，也许这就是融天的代价，我在融天的时候，感觉到了七界阎罗，也感觉到了鸠摩罗什，还有一些古代不知名的强者，那是一座山，谁也无法越过，我是一个越过那座山的人，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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