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凉薄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还没满一周岁。”

五岁的权墨修，看着母亲怀中抱着的婴儿，不由得好奇地用手戳了戳她的小脸。

婴儿缓缓地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他，纯真的模样看起来异常地可爱。

见她醒了，权墨修立即收回了手，却不料婴儿突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紧接着婴儿冲他张着两只小手，似乎是要他抱。

白佩兰轻笑了一声，“看来囡囡很喜欢哥哥啊。”

囡囡？

权墨修抬头看着母亲，“她叫囡囡吗？”

“是啊，小名叫囡囡哦。”白佩兰温柔地笑道，“阿修喜欢囡囡吗？”

看见婴儿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含着手指看着自己，权墨修迟疑了两秒，最终点了点头，“喜欢。”

“那阿修以后娶囡囡，好不好？”

这个时候的权墨修，已经知道娶和嫁是什么意思了。

毫不犹豫地点头，权墨修目光灼灼地盯着襁褓中的婴孩，轻轻地吐出了一个字，“好。”

…………

回到学校，顾欢歌又复习了一遍，随后就躺在床上看相片。

照片中，一名笑容迷人的女人抱着一个仅一岁的女孩坐在椅子上，女孩乖巧地坐在女人的腿上，似乎是第一次面对着摄像头，女孩新奇地伸出手，想去抓摄像头，脸上的笑容异常地纯真灿烂。

相片中的女孩，不是别人，正是顾欢歌，抱着她的那个女人是她的妈妈。

妈妈不喜欢拍照，所以这张照片是她和妈妈唯一的一张合照。

每次想妈妈的时候，顾欢歌都会拿出这张照片看很久，她把这张照片放在妈妈送她的项链当中，而项链她也一直随身戴着，就仿佛妈妈一直在她身边，从未离开过一样。

眼角似乎有些湿润，顾欢歌抬手抹去即将滑进发丝间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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