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从别墅里出来，迎面就遇上了墨九，他侧开脚步，正要闪身消失的时候，墨九突然将他叫住。

“顾小姐在万景城说的那些话，你都告诉主子了？”

墨二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片刻的沉默后，他应了一声，“嗯。”

墨九问，“主子……是什么表情？”

听到她的话，墨二缓缓地转过头看向她，这个动作非常地缓慢，就像是老化的机械一般，他声音毫无温度地开口，“这不是你该问的。”

就算他不说，墨九也知道，主子定是不高兴的。

“顾小姐她不会伤害到主子的，她也在努力，努力使自己能与主子并肩前行。”墨九的表情还是一如继往的冷淡，但言语间却带着一丝坚定的激动。

墨二没有半点情绪波澜的眸底闪过了一丝危险的异光，“别忘了你的主子是谁。”

墨七从外面回来，见墨二和墨九站在一起，两人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气氛却有些怪异，他走过来，墨二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随即抬脚离开。

在墨九的身边站定，看着墨二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他问，“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墨九淡淡地丢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

墨七在原地站了会儿，身形微动，朝着墨二离开的方向追去。

……

顾欢歌在游泳池的边缘试探了几次，始终不敢下水。

她试图催眠自己不要想起上一世的恐惧，但有些东西深入骨髓，哪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这一次，顾欢歌再次站在了游泳池边，微微荡漾的水波让人的心神也不免发生了动荡。

十指收紧，顾欢歌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把眼睛闭上。

既然不能忘记，那就用其它的回忆将它取而代之。

“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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