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了道源的团子眼中的淡漠敛去，活泼的就像一只麻雀在齐远的识海上串下跳的夸耀自己的功绩。

“仙女姐姐，有了这道源就能加快修复你的神魂了。”

齐远放下手中的奏报漫不经心的夸了一句：“不错，是一件难得的东西。”

良药苦口，但再好的药也仅仅是减缓这具身体的衰败罢了。

“文武。”齐远朝着窗外出声。

窗户打开冒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少年明媚的笑容随之而来：“表哥！你好些了吗？”

徐文武满头大汗，窗户下摆着一张小桌，摊开的兵法书在清风吹拂下不停翻页。

自从齐远吐血病情恶化以来徐文武便把书桌搬到了窗外的廊下，少年自认只要离他心中的神更近一点那么天上的神就不会把人带回去了。

齐远揉了揉徐文武的头，直到把他的发髻都弄乱了才笑着罢手。

“文武，去叫你叔叔来”

徐文武点头离开。

团子叽叽喳喳半天见齐远没有回应便无精打采的摊成了猫饼。

“仙女姐姐你又想玩什么？”团子一下来了精神，它确信自己嗅到了搞事的气息。

齐远坐在主位手中把玩着茶杯，“随便玩玩，试一试这天人五衰。”

齐远眼眸微垂，从他的神情中难见愠怒，功德虽然可贵，但齐远一向不是什么节省的人。

天人五衰多好的法子啊，身体从五脏六腑开始衰败，直到寿元终止之时内里早已腐朽，比起凌迟更让人生不如死，比万箭穿心更为痛楚。而这折磨妙就妙在寿元早已终结，如今齐远的神魂又和这身体连结，因此承受的痛苦更胜千百倍，更不必说要维持这具身体所要消耗的神魂之力了。

功德倒是可以延缓死亡，但消耗巨大。恐怕在阎君眼里他早不是举目无敌的齐远仙君，而是一个功德为零，神魂孱弱可以容忍算计的软柿子了，小老头还有两幅面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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