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际很想抽支烟的。
她也知道软弱的情绪不该出现。
奥古斯塔维娜看着自己双手,缝制的棕褐色战术手套沾满了枪油、汗水、鲜血,混杂着成了股令人欲罢不能的深沉气息,她深深捂住了自己的脸庞,缓缓地嗅了下去,就像劳娅遗容一样。
是的,她又失去了一个朋友。
北方的冬天姗姗不肯去,四月末想让春天尽来着实挺难,况且春天也决不长久,大概短短半个来月后,便是漫长酷烈的夏季,短秋后再是寒冬,好似季节只有夏冬。奥古斯塔维娜很安静地靠坐在高架桥护栏边,克制住伸向胸挂的欲望,因为某一处,就有一包味道最烈的大红星,但夜晚时,哪怕一个红点也会无限扩大成危机。
凉风灼灼灌进后脖颈,偶然间触到外骨骼钢条即是一阵哆嗦,她看了看表,22时8分,如今姐姐在做什么?她很少去钢铁大学的人文学院,究竟去没去过她真的记忆不太深。毕竟军事学院进门左转穿过装饰喷泉就到了。她盘腿做起,解开外套,掏出了个小酒壶,酌了一口,顿时有了几分暖意。
暖融融,暖流顺着喉咙电流般传遍了全身,奥古斯塔维娜舒服地轻叹了一声,黑暗中浮现起了两朵淡淡的红晕,她望着天空,那轮月亮愈发明亮,时尖时圆。
“我们到了。”姐姐说道,莲白衣袂拂过眼帘,午后日光懒洋洋卷动着菩提树翠得发绿的枝叶,投下稀疏林荫,她的身影渐渐融进了白墙,送福小天使举着酒壶倾倒出如注清水,四片水幕激起的雾气伴着微风滋润着每个路过天使泉的学子。
“你该回去了。”姐姐说道,说罢,她抽开了手,在她臂弯里,几本厚实书籍交替着环住胸前。于是奥古斯塔维娜站在路口,目送着姐姐渐次消隐于林荫最深处。她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左边。那也有一座雕像,熔炉正烧锻着一捆捆犁耙,打制成铁锭,融犁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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