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铁爪勾住了排水槽边缝,一阵牙酸吱呀声中,先是一只脏污不堪的手掌攀住,随后便是半身勉力挤上,西蒙榨出骨子里每一分力气,终于是将自个给扔上了升降台外。
他恍如将溺死者般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早已失效了的避难所空气循环系统只得往复输送着本已腥臭难闻的内部气息,对西蒙而言,这已然足够。眼皮子挂了铅块样阖上了便再难睁开,所以西蒙食指一分,拨住了眼眶,继而狠狠一锤腰间弹创,极强的疼痛电闪雷鸣过脑海,终于,他又获得了一丝气力。
西蒙没有继续前进,他缓缓靠着门栅滑坐下来,沉默地一颗颗重装左轮弹巢,面前甬道一声声暴戾尖细催人,即便是他全盛时期,也不见得能脱离开这个活尸巢穴,芒兹维尔曾有多少居民,这时就有多少尸鬼,这也算是某种意义的自然循环。
所以,他在等。
血一滴一滴地渗出衣襟,是的,一滴一滴,他没多少血能够流了,他所想的最后尊严许是坐着死而非躺着死。他想起了军旅生涯中分享过一个个故事,那些只流传于士兵的歌谣格言。比如二战时的许特根森林“高人”,西伯利亚食尸鬼,若是伴着烈酒永眠,确是很好的。
然而他注定要失望了。
“撑不住了?”下一支挠钩铿然一搭,塞兹旋身而出,抄起西蒙下腋用力扶起,西蒙扬了扬手中始终紧握着的左轮,做了回应,鼻息粗重,防毒面罩里的活性炭吸附掉绝大多毒素,留下稀碎焦烂的残渣供人品评。塞兹轻轻一拍西蒙后脖颈,像是提着一头大鹅。
“这时节,就是往骨髓里使劲也要走下去啊。”
来来回回被犁了两遍,上层避难所里的活尸颇是有些惊慌,少数钻出通风道的胆大者都是直接被一枪毙命,但收不住的的人血味正飞快地消磨着活尸为数不多的耐心,这些撒旦造物天生即是嗜血的,胆怯只是一时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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