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容邋遢潦倒，韩冰语抿着嘴唇看了他一会，眼底的心疼无法再掩饰，“又东，别喝了。”

“他一回来就被老爷子拉去了书房，两个人呆在屋子里到现在也没出来，我就在外面听着老爷子笑……”祁又东猛灌了一口酒，“老爷子在我面前从来没有这么笑过。”

“那又怎么样呢？你也是他的孙子，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韩冰语走过去蹲在他身前，“老爷子偏疼故里一些，那是因为他自小没了母亲，而你有我。”

“那你心里有我吗？”祁又东猛的抬头看她，眸子里带着一股子狠劲与怨恨，“你问问你自己，你心里有我吗？”

“我……。”

“从小到大，在你心里，祁故里永远都是第一，他永远排在我前面！做了好吃的先给他，他的玩具衣服生活用品，他所有的东西都是最好的！他生病住院，你永远陪在身边，而我…。。我生病的时候陪在我身边的永远都是张婶！明明他比我大，你却总让我让着他，如果他受了委屈，你不分青红皂白第一个怪的就是我！”

“又东……”

“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我吗？”祁又东扯着嗓子，泣血一般的控诉，“你不配做我的母亲！”

“又东你听妈妈说，不是这样的，不是你想的那样。”韩冰语眼眶通红，“妈妈……那是因为故里他有病，他有心疾啊，所以妈妈多照顾他一些……”

“这话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想再听了。”祁又东摔了酒瓶子，从床上站起来，“你刚才，去顾家退亲了是吗？”

“我…是老爷子的意思。”韩冰语不敢看他的的眼睛。

“呵呵。”祁又东脸上的神色已经麻木，是那种绝望到最后不顾一切的疯狂，“我只要顾唐，你要拦我，我就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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