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不在意胡氏的生死，却道，“可你先前不是说……”

沈怀双眸微眯，“胡氏留下是个祸害，既然要死，不如就现在死，绝不能手软了。”

沈清柔在不远处，这些话全都落在她耳中，她看着抖抖索索的胡氏，一时间只觉遍体生寒，老夫人看了一眼，“在府中？”

沈怀摇了摇头，“出去解决，母亲放心，这个我来安排。”

老夫人点点头，这样的事，交给沈怀最好不过了。

沈怀又看向一边的沈清曦，眸色复杂带着歉疚，“曦儿，这些事往日我都不知，今日终于……你不要怪父亲，也不要怪祖母……胡氏是个罪人，我亲自安排处置她，往后，父亲必定会好好补偿你……”

沈清曦红着眼睛低着头，听到这些话摇了摇头。

沈怀看到她这个动作，便以为她是在说她不会放在心上，沈怀心底好一阵宽慰，“时辰完了，你先陪你祖母回去，这件事父亲来处理。”

沈怀语声沉定，话语也颇有种做为父亲的担当，看着沈清曦扶着老夫人朝外走，沈怀觉得沈清曦果然是懂事，然而他并不明白，沈清曦心中早已厌恶透了这个父亲，胡氏母女是她用了手段摆平的，和他沈怀没有半分干系，只是事到如今逼得他不得不动手除掉这对母女罢了，他的这些担当满含虚伪，沈清曦看的心中只剩下冷笑。

走在回止水居的路上，老夫人一直握着沈清曦的手，“曦丫头，当年……哎……胡氏真的是个罪人，她可是害苦了你！”

沈清曦摇了摇头，抿着唇也没有说话。

今天晚上一切如她所愿，可她真的不想说任何一句话，因为如今沈清柔和胡氏的苦难，比起当初她在地牢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仍然不足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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