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利缓缓缩起身躯,无力的抬起手臂抱住自己。脸孔抽搐着,痛苦的呢喃道:“呜……好疼……全身的好疼……”
陆离蹲跪下来,与惠特利基本保持持平:“你腐烂了很多天天,神经应该已经没有感知了。所谓的疼痛只是你的错觉,放下吧。”
这个事实无比残忍,但是起效了。
惠特利不再呢喃喊痛,蜷缩的身体重新舒展开,放下手臂。
“我可以问些问题吗?”陆离看着那双不再清澈的眼珠。
“你想……知道什么。”
眼珠缓慢转动,落在陆离身上。她的手忽然抬起,伸向陆离面庞。
一道看不见的墙阻拦了她,强制放回原位。
安娜飘在一旁,鼓成包子脸。
“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大致猜得出。我要知道的是起因。”
不管她们两个的小动作,陆离认真说道。
“你遭遇了什么?”
惠特利默不作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直到角落观看全局的索伦以为她死了的时候,惠特利缓慢开口。
“有一个疯子……”
……
惠特利的讲述是无序、碎片化的,就像将一段疯子的发言打乱,重新组合。这可以理解,你不能指望一个意识与身体濒临崩溃的人说出有逻辑的话语。
索伦是一名律师,从话语里分析关键信息是他的强项。只是这次索伦完全无法理解惠特利的话语。
或许只有陆离明白她在说什么,在表达什么。
和陆离的猜测相差无几,惠特利是另一名被理查德作为试验品的受害者,就像克莱尔。
理查德的袭击时间在五天前,这与她腐烂程度相近。凉爽的雨季让惠特利的“保质期”延长了几天。如果在晴朗的炎日里,或许只要三天她的身体就会腐烂生蛆。
惠特利的叙述里,理查德在她下班回家的路上抓走了她,在某个阴暗潮湿的密室进行手术,在她的身体里移植了血色触手。在这里她说的是“一件冰冷蠕动,虫子一样的恶心东西”,陆离认为她指的是血色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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