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陈成城自己都不知道，他折腾到现在是为了什么。

他一直以为自己一心向着顾晴空，现在看来却不过是一场玩笑。

“我不知道。”陈成城情绪低落下来，他突然明白，不管方程私下里帮了魏峥什么，他都没有任何资格出来指责。

这件事情，从开始到结束他都错了。

陈成城背上背包，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公文桌。

虽然来公司也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却好像比上一份长达两年的工作经历得都要多。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自己第一天来上班的情景。

方程是那么冷漠，秘书室的各位是那么热情。

他是那么，那么的开心。

“谢谢你这段时间教了我很多程序。”陈成城深深地看了一眼方程，没有吝啬于感谢的话，“你应该觉得我很不可理喻吧，我的确是太傻了。”

“其实你人还不错。”方程忽然说道，“老板并没有赶你走人的意思，你还是可以继续做下去的。”

不赶他走，自然是因为顾晴空的关系，不然哪有一个领导会允许一个时刻背叛自己的员工留在公司。

陈成城这点道理还是明白的，他很感谢到了这时候方程还愿意出言挽留他一下，是他自己一直都没好好珍惜。

“再见了，兄弟。”陈成城笑了一下，笑得有点刻意，有点难看，“我之前好几次和晴空撒谎都是说和你出去了，拿你当挡箭牌了，抱歉。”

陈成城这个模样倒似乎触碰到了方程某个点，他抬起头认认真真地凝视了一会儿陈成城。

“珍重。”他说。

陈成城没去写什么辞职信，他只是简单给魏峥发了条消息，然后退出了公司的官方群组。

从大楼里走出去的那一刻，忽然有种阳光强烈得不真实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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