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席心中止不住的泛疼，剧烈的痛意从心口弥散，痛得他几乎快要昏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白席像是瞬间被抽走了精气神一样，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看着姬孓尘消失的地方出神。

姬孓尘带走了他的命，白席痛苦的用手捂住了脸，姬孓尘说的没错，他主动离开十一，才是真的对她好。

只有他离开她，她才不会再次受伤，因为他，她做了太多伤害自己的事了。

十一现在身子虚弱，再也经不起折腾了，他跟赵鑫的恩怨还没了结，十一留在人界只会有危险，这时候确实不能让十一待在这，赵鑫很会钻空子，他不能给她任何机会，等他抓住赵鑫后，再把十一接回来就行了。

只希望那时候……十一还愿意原谅他，可他也知道为了让十一活着，他同意了姬孓尘的提议，十一不会轻易离开他安心待在妖界接受治疗，姬孓尘为了让十一对他死心，一定会刻意贬低他，让她对自己失望的。

姬孓尘会怎么说，他便会怎么照做，这是他答应他的，要配合他演一场戏，让十一见了彻底死心。

白席咬住了唇，嘴皮被他咬破了尚且不自知，心脏像是被人搅烂了一样，痛意麻痹着他的神经，他死死地捂住了眼睛，不让眼泪掉下来。

脑里像是在放电影般放着他和叶若一的过往，每次闪过一个画面，白席便能想起那个时期的叶若一。

厌恶自己时的她，发现喜欢上自己时的她，死皮赖脸追求自己的她，心灰意冷离开时自己时的她，在一起后娇羞无比的她。

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最终散开，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席心中猛地也一空，猛地松了手准备去抓住她，失控地喊道：“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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