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寒风凛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像是怪兽一样。
屋子里的左边楹柱上悬挂着一盏油灯,火苗扑闪扑闪的跳跃着........
华老栓拿着一根卡尺和一把剪子在铰麻绳。
他把麻绳铰得一段一段的,长不盈尺。
土墙已经有一些开裂,有些漏风。
屋里墙上挂着的蓑衣、以及板壁上挂着的筛子、靠墙晾着的衣裳都随着漏进来的风微微摆动。
老栓觉得有些冷,缩了缩脖子,裹了裹粗布大缯。
她的妻子看上去形容也很愁苦,似乎有什么事情委决不下,道:“老栓,你说这些苎麻咱们不卖给麻布商,送进洛阳城里,能卖的掉?”
老栓信心满满,裂开了牙口,道:“一定能,一定能。”
他看着老婆微微隆起的腹部:“你呀,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要是咱能打通高阳王府这条线,把咱们的麻卖给他们做串钱绳儿,咱们可就发了。”
老栓是洛阳城郊为数不多的麻农之一。
“把酒话桑麻”虽然是一首将来的诗句,但是这个时候,洛阳周边,很多地方种麻的麻农都已经改种桑了。
洛阳自从孝文帝在公元四九四年迁都以后,迄今二十余年。
已经完成了物质和气质上的大转变,一跃而成为天下最富庶的城市,穿丝绸的远远多过穿麻布衣服,所以蚕农多而麻农少。
但是,洛阳城郊的麻农和蚕农中间却一直流传着一个几乎是公开的秘密,那就是最顶尖的蚕农富家,敌不过最顶尖的麻农富家一个小指头儿。
老栓曾经也留心过这个秘密。
因为他知道镇子里有几个麻农大户,那比养蚕大户赚头多了去了,这些麻农,他们的苎麻采下来之后一不纺线,二不织纱,他们的麻都送往几个紧要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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