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陌蓦地感觉自己的心猛地往下沉沉一坠，看着寒凉城眼底的腥红，她的心里下意识升起一阵慌乱和心疼。

她下意识迈步抬手想要拉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寒凉城，可是，抓住的却是一片空气。

她的手颤了两下，最后僵在了半空，抬眸愣愣地看着寒凉城转身离开的背影，顾柔陌突然间感觉自己的脑子一片空白，双腿也莫名像被灌了铅一样，动不了分毫，而心底出现了顿顿不规律却尖锐的疼。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似乎从寒凉城腥红的眼底看出了他趋近于崩溃的绝望，心里也蓦地产生了慌乱和心疼，她想要去挽回什么，此刻的她更宁愿寒凉城如以前那般与自己横眉冷对。

她一阵揪心，可是却只能看着寒凉城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他走了。

顾柔陌艰难地呼吸着，眼底闪过的心疼中夹杂着迷茫。

他为什么会突然这副模样？

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吗？

她的话伤害到他了吗？

可是……顾柔陌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的话——你喜欢上我了就不会跟纪可微订婚了吧？

似乎没有很大的问题。

自己说的那句话，是在把她想让寒凉城喜欢上自己的这个要求往其他方向引去，让他以为她这样做只是为了个纪可微争，而不是因为可能喜欢他。

这一点寒凉城从一开始就知道，因为她一开始就跟他说过。

即使他还是因为这件事情不开心，那也应该是单纯地觉得愤怒啊，可为什么他刚刚的眼睛看着她时，呈现的是绝望？

顾柔陌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寒凉城刚刚离开的方向，久久没有回神。

……

与此同时大厅旁边的小花园里，程佟宇还死命地按住顾佑嵩，让他不要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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