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啊！”冬日的清晨，空气还带着一丝丝远处小镇飘来的年味，一丝丝的寒气，朱才哲抬起头来，望着不远处荡漾着波纹的河水，淡然的一笑。

“你看——”朱才哲突然转过了头，对着前面不远处抬了抬下颚。

“恩？”郑远点了点头，顺着朱才哲的目光看过去，两人走了过去，那是一片已经拆迁的养猪场。

露出了一大片一大片深黄的空地，杂乱的杂草掩饰了当初的繁荣，空荡荡的通道诉说着时光的荏苒，甚至还能看到称重地基留下的平整的痕迹，若是郑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两个脚踩的比较与其他坑坑洼洼。

相对平整的地方就是检疫生猪的地方，似乎周围的空气中还残留着少许药物刺鼻的气味，这是自己的错觉，勾动着记忆这头蠢猪，伴随着嗅觉，一起从娘胎中衍生出来的残物。

“咦？这里怎么？”郑远首先惊讶起来，看向了朱才哲，起初没感觉，经过细细的一番查看，自然是发现了不寻常的地方。

“拆掉了！”朱才哲回答的很干脆，见郑远有些不解，“新闻上不是都说了么，建设既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不要金山银山也要绿水青山......”

“哈哈哈——”听着朱才哲这番论调，郑远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了，我说这水怎么比以前清澈了很多，空气中也没有那种猪骚味.....”说完深深的下呼吸了一口气，可空气中残留的药物刺鼻的味道却丝毫没有减少。

说到这里，郑远记忆顿时被撬开了一条缝，汹涌的记忆如同溪流从这条缝当中慢慢渗透而出，里面却汹涌澎湃，凝乱成一片，一团浆糊，如同鲜奶到奶酪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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