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方倩倩的家人就来局里认尸。虽然她的身份不存在疑惑，但是程序上还是需要亲人的签字确认。

她老公和她父母都哭得很伤心，一脸的憔悴，显然昨天接到电话后，都没有睡好。

娘舅和莫姐分别对三人进行了简单的问话，主要了解方倩倩的生活习惯，以及一些人际关系。

他们问话的时候，费医生来了。

“验尸报告出来了，”费臻笙语气温柔，任何时候都这么儒雅。白色衬衫下若隐若现他肌肉的轮廓，唐栗在想，“这应该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诠释了。”

“做了病理检查，毒性检查，确认是氰化物中毒致死。”他翻着手中的报告，“胃部内容物很多，但多数已经被胃酸溶解，难以辨识。少数的经过咀嚼变碎之后，混合在胃部，形状不完整，有一定难度，需要时间去进一步辨识，或者说排除。”

唐栗陷入了迷惑中。

“你怎么看起来愁眉苦脸的？”

费医生关心地问道。

“像你这样的花季少女，正值青春年华，应该多笑笑。”

小周呵呵，抢过话头：“就她这快奔三的老阿姨，额头刻个月亮，也不像美少女，一脸煞气，顶多被说是包大人。和青春、和花季，半毛钱关系也没有。”

唐栗走到周毛威面前，抬手拍拍他的小肚腩。

“你这中年油腻怪大叔，有空多关心关心自己吧！”说完还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们部门还真有意思，日常相处的方式很与众不同呀。”费医生嘴角扬起，笑着说道。

唐栗才想起费臻笙还在，秒变淑女，声音温和了许多。

“没有没有，让您见笑了，我们部门有些人，药不能停，一停就欠抽。”

“你没事就好。”

唐栗被提醒，方才心中的迷惑又浮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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