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方能并没有生气，而是反问道。

“因为，世界意识知晓一切，包括你现在做的，以及这个世界的过去、未来。”来者说道，劝他不要去挑战世界意识。

“什么啊，你说了这么多，也不过就是想要让我不要去杀死文明之神吧。”方能笑了一声，说道。

“……我不否定，因为你将获得的一定是悲惨的未来，就连我们现在的对话，它也一定知道，没有人可以逃脱它的眼中。”来者神情微微黯然，低下头说道。

“悲惨的未来吗，我知道，我晓得。”方能只是淡然一笑。

他早就知道了，迎接自己的一定不会是美好的未来，一定会是悲催的未来，他早有这个预感。

“但是，我还是不会放弃，如果我现在放弃的话，就太对不起过去的我了，更重要的是我一定会后悔的吧，这样岂不是连未来的我都得罪了。”方能轻声说道，神情间有一丝看透人生的沉重感。

“…………”来人沉默了，似乎没有想到方能居然这么不听劝有一点烦躁。

“谢谢你了，就算未来我死了，我也要完成那道誓言。”方能看着来人，道了一声感谢。

他从她的言语中，观察出了来人的目的，知晓了来人是想要劝阻他的，带着好意而来。

他虽然不清楚来人究竟知道些什么，但有一点他很肯定，来人应该不是他的敌人。

“谢谢……你说的誓言，是与你重要之人的誓言吗？”来者问道。

“不，不是和他人，只不过是和我自己罢了。”方能轻声说道。

“是吗……那你还真的是一个倔强的人啊。”来人轻声感叹了一句。这一声叹息，包含着无力、懊悔。

“你真的想好，真的决定要向前吗？就算会沉浸在懊悔中。”来者语气沉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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