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

蚁后晴娥的话，让穆然和徐思豌有些吃惊，对视一眼，却都没有插话，等待着对方继续说下去。

“我曾经是圣都城首富家的大小姐，十八岁时，爱上了从小为我父亲做书童的那个名叫花天霖的男人，他很胆小，我的父亲因为一些小事就会大吼大叫，他就会躲到别人找不到的角落里，浑身发抖。有一次被我看到了，就把手里的糕饼给他吃，从那以后，他就经常去我住的院子周围，转来转去。后来，有一次，我和父亲吵架，他居然冲上来，为了挡下了父亲的皮鞭。当时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很可靠，或许可以托付终身！”说到这里的时候，晴娥的脸上虽然还带着微笑，眼角却有泪水溢了出来。

“那后来呢？姐姐那他在一起了吗？”徐思豌轻声的问。

“哎！”晴娥长长的叹息了一声，轻轻摇头：“没有！因为当时他扑在了我的身上，我的父亲以为我们有奸情，就命令家里的家丁护院，将他捆绑起来，倒吊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用鞭子打，还对他拳打脚踢，我为他求情，结果也受到了父亲的责罚。”晴娥说话的时候，目光有些凝滞，似乎已经沉溺于回忆之中了。

“你的父亲真是……”穆然听着听着，见对方忽然停住，便脱口而出，说了这么几个字，但随即一想，毕竟人家是父女，万一把这个家伙得罪了，再发起飙来，可就不好办了，于是赶紧闭上了嘴。

晴娥看了穆然一眼，不但没有丝毫怒色，脸上的笑容反而更浓了一些：“你是想说，我的父亲太不近人情吧？事实正是如此，他就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守财奴，卑鄙又狂妄自大，爱财且不择手段，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他对我，还是很疼爱的。”话落，她用指背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那一顿毒打之后，花天霖的双腿便不能走路了，而且，被我的父亲从家里赶了出去，只能流落街头。我得知他的情况之后，便把自己的首饰细软，全都变卖，把钱全都给了他。于是，他在圣都城开了一家小饭馆，借以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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