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有一个司机路过断魂坡，看见地上躺着的死牛，还有歪歪斜斜断了的防护栏。他从现场情况判断出来，此地一定发生过极其严重的车祸，便报了警。

警察们动员了很大的人力物力，终于在五天之后，从澜沧江里打捞上来一辆汽车残骸，也发现了车里早就腐烂了的阿华尸体。

根据阿华的身份证，警察认出了他来。因为阿华无父无母，也没有什么亲戚，很快就有警察打电话给秦爷，让他去认领尸体。

“出车祸，掉在江里去了？”秦爷接到电话，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毕竟阿华跟随自己多年，秦爷念着些旧情，还是去认领了阿华的尸体，并安排他的后事。

“真的是车祸吗？”秦爷问交警队队长。

“是车祸，从现场情形来判断，死者当时在断魂坡跟一头水牛相撞，车子撞断了防护栏翻落到山谷里，又跌进江中。现场没有摄像头，也没有目击者，我们初步判断，是死者开车时超速了。”

秦爷点点头，颇有些不解地说：“水牛怎么跑到公路上来了？对了，知道是谁养的牛吗？”

“这个很难调查清楚的，应该是有人在山上放牛，看管不紧，牛跑到了公路上。但出了这种事情，谁敢承认啊？”交警队长摊着手。

秦爷也只是随口一问，并非是为了追究水牛主人的责任，不过是有些疑虑罢了。

他还想着收拾阿华呢，又怎么会为了阿华费力去弄清楚事情真相？死了也就死了。

而且死在车祸之中，既不用自己动手，又解决了心头之患，简直太完美了！

阿华的丧事办得很潦草简单，压根没开追悼会。一个曾经在县城里叱咤风云的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波澜不惊，没有激起半点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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