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龙有逆鳞,凤有虚颈,初易安之死便是薛如忱的逆鳞和痛点,不可触,触即死。
“咳,是我失言了。”秋明夜及时收口,替薛如沉满上了酒。
凤眸映着酒楼座旁的灯笼,微微颤抖的光陷在黑色的眸子中,宛如在深渊中挣扎的野兽。
薛如忱不开口,只是端起酒盅,仰头灌下,带着荷蕊花香的淡酒滑下喉咙,忽然烧起些烈酒入腹的燥和热。
那燥热熟悉得很。
像极了这三年间,他在西岭关外吹过的风。干燥而凛冽,卷着黄沙和微尘呛在喉中,沙沙作痛。
像极了这三年间,他不辞辛劳奔波南北,只为了在那盛夏的那一天重回到吴沽江头。
听着江心沉沉的怒吼,念着千辛万苦求来的咒诀,用刀在腕上刻下一道又一道痕迹时的疼。
又或者叫他想起这三年的每一个初春,单骑走南疆,从冰雪未融之地走到常年如春的南境,站在涧山关外残破坍塌的城墙下。
潮热的空气中氤氲着离魂草和蛇莓酸甜微苦的淡香,沁入心脾,如同少女在他唇边留下的那个青涩而甜蜜的吻。
不过三年。
秋明夜胆战心惊地看着他,看着他眸中阴沉的怒气渐渐蒙上了水雾,挣扎的野兽逐渐沉入水底。
一滴泪顺着鼻梁缓缓滑了下来,被他飞快地抹了去。
“初易安没死。”薛如忱的嘴唇颤了颤,笃定道。
-
二人离开了酒楼,向着秋明夜的私宅方向走去。
薛如忱的两个侍卫慢步在侧,而秋明夜身边那个叫浮萍的侍卫,则一如既往随性地飞走在房檐。
半缺的月隐在淡淡的云后,两人一路无话。
忽然---
“薛,薛七爷?”
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在身后小声道,似乎是很不确定自己的判断。
“薛七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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