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见底的水流缓缓流淌着，挣脱束缚的波浪一阵接着一阵拍打着河中心的礁石。

礁石上，张恒与老太太还有，如同生了一场大病一样面色苍白，虚弱，眼中却流淌出喜悦泪水的娜娜，一同站在上面。

娜娜弯下腰，对着身旁的水面，将自己的手伸了进去，但在接触的瞬间，她又快速的抽回手臂，在她触摸的地方，几抹血丝扩散开来，给这片干净的水域增添了些许瑕疵。

其实这点血丝对于如今宽阔的河流来说并没有什么，但娜娜却如同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泪水止不住的向外涌，她回过头，可怜兮兮的看向张恒，抿着嘴唇。

张恒看了眼她明亮含着泪的眼眸，手臂一挥，河面中的那几丝血液飘了上来，被他收入掌中。

看着水面中的血丝消失，娜娜松了口气，她低头抹了抹眼泪后，对张恒说道：“谢谢你，谢谢你让我们的河流，恢复以往的样貌，太感谢你了。”

“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张恒负着手，淡然的说道。

娜娜笑了笑，她的笑容如阳光般温暖，明亮，或许是因为心情极佳，她眼底的怨恨与阴霾散去，整个人的气质焕然大变，此时，她哪还有张恒初见她时的锐气与凶意，若不是她现在楚楚可怜的样子，张恒又怎么会如此好说话。

“谢谢，不过还请公子好人做到底，请把这片水域中的最后一处污秽清理掉吧。”

娜娜低着脑袋，声音颤抖，语气却十分坚定的说道。

张恒自然知道她所指的是什么，他说道：“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你的存在已经对这条河流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了。”

“不。”

娜娜出声打断了他，抬头望着张恒的双眼说道：“我是它最后的污秽，我的存在会为河流的新生埋下隐患，我现在已经没有力量了，于其在这片河流之内苟延残喘，继续污染它，我宁愿消失，给这片河流一个完美的新生，请公子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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