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言刮了一眼他，道，“归寻身边自是不止聂小姐一人，没有那聂小姐，就不会有其他的小姐？”

看着归寻一脸吃瘪的模样，曲荷笑得更大声了，道，“你瞧瞧自己，连清言都这般说你。”

清言说的不然，在这襄阳，各府女子都望豫知或是归寻能瞧她们一眼，而每每有别府夫人来找人说媒，曲荷都拿着皇家婚约来推脱。虽是有着婚约，那些小姐仍是封封情书递予他们，毫不在意。

江归寻眉梢轻挑，似笑非笑地看向清言，道，“清言身边自也不止我一人。”

言至此处，便是指的是江豫知与于子忻二人了。她嘲讽他身边花团锦簇，他也说她身边有着男子簇拥。

闻言，曲荷却开口还清言清白，道，“清言生得如此好看，身边又怎会没人追？不过你，既有了清言便不要在与那聂家小姐有着联系。在这面上劝我取消婚约，而在背地里处又和聂家小姐相见，你这真心清言又怎看得到？”

这次，江归寻亦不吭声。只静默地看着清言，满眼皆是愧疚。

对上那愧疚的眼神，清言却是满脸的嫌弃。做戏做得那么真还真不怕被自己拆穿……这般可怜地看向自己，定是要自己向着他说话……

清言一改对他的脸色，抬眼对着曲荷展颜一笑，道，“夫人，他还是对清言好的。”

“一开始见聂小姐与归寻如此亲近，还是青梅竹马，清言便认为是自己比不过那位小姐，”清言徐徐道来，说话时嘴角也带着微微笑意，“不过，见归寻对她冷淡得很，回襄阳的途中清言体弱昏睡，归寻也未与聂小姐有着过分亲密，种种于此，都能看出他对我的真心。”

言至此处，曲荷瞥了江归寻一眼，发觉他神色温柔，嘴角也噙着一抹笑容，亦如那夜与自己交谈时谈起清言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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