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怎么了？”

清言尚未反应过来，便听立冬讲道，“刚有人见立春姐投井，如今，如今已经危在旦夕了...”

她忙从位上起身，只拽着江归寻的手拉着他往外走，心底焦急万分，对着立冬道，“现在情况如何？救出来了吗？请郎中了吗？”

立冬一一答对，“立春姐救出来了，可如今却是生死未卜，郎中奴婢们也去请了。”

她脚下生风，没到现场根本就未停下来，待到了那处浣衣坊时，才见立春躺在井边，旁处围着大堆的人。

见江归寻与清言来了，众人纷纷让步，也教清言看得更仔细了些：立春面色惨白，脸上浮起了肿，手脚僵硬地垂在两侧，便如一死人模样。

她见过的，她都能想起来自己的爸爸死在手术房的场景。见立春的尸体，清言不禁起了一身寒颤。

旁处郎中见到江归寻，亦起身向他拜了一礼，旋即道，“这姑娘，已无半点气息了。”

她先就猜出来了，见立春第一眼清言就猜出来她已救不下来了。

江归寻站在她身后，见她微微颤抖着，他上前揽着她的肩，另只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别看。”耳边传来他温声的话语，清言也依言闭上了眼睛。

不一会儿，江归寻感觉手中湿润，待微微张开时，只见清言满脸泪水。

他伸手将她埋入怀里，嘴上只不停重复着，“这事不怪罪你”，“罪责在我。”

如今清言又怎可能听得进去，只说一句，“都是因为我”后便慌忙离开现场，留江归寻一人处理这后事。

他叹了声气，转过身面对那些下人时，目光瞬时清冷，“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罢。”

立冬跪在立春身边，对着他拂了一礼，“是。”

她看立春一眼后便再也无法忍心看下去，若是再瞧下去，她估计也会想不开随着立春一起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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