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船私盐是张光成查获的,你那两个手下和仪真的那些贼匪一样是张光成率衙役青壮擒获的,这本不关本官的事,本官也不想管你们这些烂事。但不管咋你是本官让苏觉明从富安请来的,虽跟本官耍了个大滑头,让本官出了个大丑,却也帮本官查获了十六船私盐。你不念本官的情,本官不能不念你的情,所以才帮张光成传这个话,才跟你这些!言尽于此,你自个儿好好想想吧。”
银子不能不要,但讨价还价这种事不宜掺和太多,韩秀峰走便推门而去。
许乐群听着韩秀峰离去的脚步声想回头喊,又不晓得把韩秀峰喊回来该咋。他心乱如麻,已经彻底乱了方寸。
这时候,州衙的两个捕快走进签押房,一左一右把他架起来押进内宅。
张光成探头看了一眼,走到韩秀峰身边问:“韩老爷,他怎么?”
“该的全了,再太多不合适。张兄,不光我不合适,你一样不合适,以我之见你我都不用再出面,让李秀才去跟他。”
“嗯,这种事是得有个中间人,李秀才正合适,只是他可靠吗?”
“巡检司这座庙太,他在我这儿帮闲太屈才,要是张兄愿意提携一二,请他去泰州给令尊大人做钱谷夫子,我想他一定会感恩戴德,一定愿意为张兄效犬马之劳。”
接下来要谈的是上万两银子的大买卖,相比之下,聘李秀才为西席,带李秀才回泰州做钱谷师爷实在算不上什么,张光成从善如流,一口答应道:“行,就这么定!”
“我去跟他,还是你去跟他?”
“你先跟他吧,毕竟他现在是你的人,好之后让他来见我。”
“好,张兄稍候。”
……
钱谷师爷虽位居刑名师爷之后,年薪也没刑名师爷多,但油水却不少。而能不能入制台大饶法眼谁也不敢打保票,就算能被制台大人保举但能不能做上官也不晓得要等到猴年马月。总之,到手的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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