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灵霄宝殿回真君神殿的路上，陈凡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沉香方才作弄鬼脸的得意样子，刚刚强压下的火气变本加厉地燃烧上来。

原本以为，沉香是被老狐狸胁迫利用才上了天廷，或者至少是为了向玉帝面陈自己的苦衷，求天廷释放母亲，那样的行为虽然幼稚，可也还说得过去。

没想到沉香竟然与狐妖联手，纯粹只是为了捉弄他，捉弄他不打紧，十几岁的孩子哪个不会捉弄人？可是这个孽障，真是半点常识不知，竟敢捉弄到灵霄宝殿的案台之上，捉弄到玉皇大帝的面前。

幸好玉帝一时大意，没有瞧见那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嘴脸，否则依这位三界之主的脾气，立时便会将他抓上天廷碎尸万段，自己纵有通天的本事也救不下他。

结交不慎，顽劣丧志，高傲自大，作茧自缚，桩桩件件都愚蠢至极，陈凡在心中翻来覆去地暗骂，久不食人间五谷的胃被滔天的怒火烧得灼痛不堪。

在真君神殿外降下云头，杨戬怒气冲天直奔天牢而去，前些日子梅山兄弟抓来了刘彦昌，陈凡有些气恼与刘彦昌不会育人子弟，竟把沉香教成如今这般模样，所以想要教训教训他。

“都是你个蠢货，你教的好儿子。”陈凡掐住刘彦昌的脖子，声音里透着一股阴狠与恼火，许久之后，他才松开。

刘彦昌喘息了好一阵，昏天黑地的疼痛才渐渐缓解，仿佛嘲讽般的，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心头的怒火宣泄一通之后，已消减大半，陈凡饶有兴味地瞧着这个颇有几分硬气的凡人。

刘彦昌惨白的脸上笑意不减，“你是不会懂的，像你这样的禽兽，是永远都不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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