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霜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楚策会对这幅画感兴趣。

“若是牵扯到贵宗秘闻，宗主不必为难，是在下唐突了。”

钟霜却是摇摇头，笑道：“当然不是什么秘闻，我之所以迟疑、是因为我确实不知这幅画出自何人之手。这幅画大概在百余年前，由寒玉宗一位长老送来、是暂时放在飞雪宗。飞雪宗一直托庇于寒玉宗，年年进贡、岁岁称臣，这种任务，自然是不值一提。”

“寒玉宗？”

楚策双眉一轩，眼底升腾起一丝疑惑之色。

此时停步在画轴之前，细细体会，那一丝熟悉而亲近的气息，愈发明显。

很显然，这幅至少存在百余年的画卷，固然不可能和鬼舞秋有什么联系、却是绝不可能与鬼族脱离干系。楚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冰玉海症竟然能够有鬼族的力量。实际上，在整个元龙星、遍查典籍，楚策都未曾看到过鬼族势力的记载。

钟霜看到楚策神色疑惑，心中想当然的认为、楚策是对寒玉宗有所好奇。

稍稍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寒玉宗在冰玉海中，算是中等势力，宗内有两尊元魂境长老，其中一尊甚至达到了元魂境中期巅峰、距离元魂境后期只有一步之遥。归藏境长老拥有近十尊，在方圆近十万里之内，都是最顶尖的势力，飞雪宗依附于寒玉宗，已经有数百年时光。”

作为寒玉宗的附庸，钟霜的语气中倒是没有太多不悦，更没有半点屈辱。

实际上若非寒玉宗的镇压和保护，飞雪宗根本不可能在冰玉海立足、不出一个月就会覆灭。

冰玉海地处极北苦寒之地，民风尚武，毁宗灭门之事、简直是稀松平常。

在这种赤裸裸、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之下，宗门依附大势力，自然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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