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

十国殿最显赫的那座宫殿内，两道身影盘膝而坐，一个是杜云升，一个是殿主杜君临。

两人沉默着，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为什么要把他收押黑狱，直接处死不好吗，正好借尧长老的手，把我们摘得干干净净。”许久，杜云升抬起头，问道。

“不能那样做。”杜君临闭着眼，声音很，犹如梦话一般。

“为什么？”杜云升深吸一口气，道：“现在十国殿在我们手中，您是十国殿当之无愧的第一强者，其他人就算有怀疑，也不会什么吧。”

所有人，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重，就算大家都觉得是他们害死了林枭，也不会有人为林枭出头的，因为，林枭和这些长老都没关系。

“十国殿第一强者吗？”杜君临摇头笑了笑，低声道：“十国殿，还有一尊更强的。”

“这……”杜云升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您是老祖？但是他已经上百年不理会十国殿的事了，不至于管这件事吧。”

“不至于？”杜君临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向杜云升：“你是不是真的把问心路九千阶看得一文不值了？”

“我……”杜云升心中微微一颤，竟然不出话来，因为他的确一直告诉自己，一时的成就算不得什么，问心路的成绩，自然也算不得什么。

“你这样想很正常，人都会下意识逃避对自己不利的真相。”杜君临笑了笑，然后脸色渐渐严肃起来：“三岁无法看老，是有些道理，但是你应该知道，每一位强者的崛起，都不是偶然，一些潜质，是在很早以前就显露的。”

“换句话，他能踏上九千阶，自然有他的不凡之处。你如果非要未来有无限可能，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对每个人区别对待，为什么才的待遇要高很多？如果真的有无限可能，那是不是每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未来都可能超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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