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毅没动。

他任由这道突然出现的身影扑在自己身上，死死抱住了自己的大腿。

“快逃！”

紧抱住左毅的是一个六七岁模样的瘦女孩，她穿着一条沾满了泥尘和碎草的花裙子，脸蛋上全是眼泪和黑土混合成的污垢，声嘶力竭地尖叫道：“哥哥快逃啊！”

程雨，跟着程浩一起逃入青山的妹妹，今年才七岁。

左毅早就发现了她的存在。

女孩尖叫着，还张嘴去咬左毅的大腿。

然而哪怕崩掉她的大牙也不可能咬得动左毅的分毫，完全是徒劳无功的。

但她没有放弃。

“雨，咳咳咳！”

程浩剧烈地咳嗽着，又咳出了不少的血来，嘶声道：“你不要管我了，你还不会有事的，你要听话，咳咳咳！”

“我不，我不要听！”

程雨咬不动左毅，于是挥起拳头使劲敲打，妄图以此阻挡左毅伤害自己的哥哥。

她边打边哭泣：“坏蛋，你是坏蛋，你们都是大坏蛋！”

在这名女孩的心里面，自己的哥哥才是世界上唯一的好人，真正对她好的人。

那打伤哥哥的左毅自然是坏蛋了。

左毅摇了摇头。

“请你不要伤害雨…”

程浩挣扎着坐起身来，赤裸的身躯瑟瑟发抖。

他颤声道：“人都是我杀的，我认罪伏法，跟雨没有任何关系！”

左毅低头看了看这名还在跟自己拼命的女孩，点零头。

他甩手丢出了一套衣服到程浩身上，道：“穿上跟我走。”

左毅的空间指环里常备着几套衣服，回到蓝星之后，又购买了几套补充进去。

毕竟除了玩spy之外，萨德亚世界的服装可不适合在蓝星上穿。

程浩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变形成为猎豹，所以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碎了，无法再继续穿。

虽然对程浩没有任何的好感，但哪怕对方是十恶不赦的罪犯，在正式审判定罪之前，左毅依然愿意给他作为一个饶基本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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