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跟着京兆尹的二夫人姚氏在胭脂铺里。

“李姐姐，上次你绣的那个花样啊，我穿出去了，人人都说好看，我一定得谢谢你，看中什么就告诉我，我送给你。”姚氏指着柜台上的胭脂，“他们家的胭脂不错，擦上去特别均匀，流了汗也不容易花。”

李氏忙道：“我在家里也无聊，顺便找些消遣罢了，不需要什么谢礼的。”

“要的要的，你要是不收，我可不敢再找你帮忙了，你可知道，你那手艺啊，全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家来，我实在是欢喜得很，可你若是什么都不收，那倒显得我是个专门来占你便宜的了，这要是你家女儿问起来，岂不是心中对我就有了偏见？”姚氏是个能说会道的，说得李氏不挑倒不好意思了。

“那……就这个吧。”李氏平日里也不爱打扮，反正她也不跟内宅中的姨娘夫人争宠，打扮得花枝乱颤也没人看，所以平日里只是将自己打扮干净就好了。

她见那个胭脂包装也简陋，想来不值什么钱，便选了一个。

姚氏赶紧又挑了两个：“你怎么也是侯爷夫人，将来睿王妃的母亲，怎么能用这些次货，你要是喜欢，我就送了，再加两个。”

说着，也不顾李氏的反对，就立刻付了银子。

而在胭脂铺对面，南宫贺的马车已经停了很久了。

南宫玉忍不住推了一下父亲：“爹，你也看了好久了，到底怎么样啊？”

南宫贺终于回过神，叹口气：“还记得我上次说见到一个跟你姑姑长得有几分神似的妇人吗？”

南宫玉一愣：“爹……你，不会说是霄霄娘吧？”

南宫贺点点头。

“爷爷在外面有私生女吗？”南宫玉叫起来。

“闭嘴，别胡说八道，没大没小的！”南宫贺怒斥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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