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夜，长宁依旧灯火通明，医院彻夜不休不稀奇，奇的是今到场的人，一年多没回医院的宋喜突然回归，听跑着冲进手术室，当晚就上了手术台；带宋喜来的人是乔治笙，他一直守在手术室外面，从未离开；门外有穿着制服的警察在等候，不知道宋喜和凌岳在给什么人做手术，只听是枪伤，很严重，中途又来了一拨人，虽然没有穿制服，可看样子都是便衣的警察，这些人里就有纪权忠。

再后来，有护士从手术室里出来，红着眼眶人没保住，但宋医生情绪太过激动，尸体暂时推不出来，所以纪权忠连带着几名下属，现换了无菌服进入手术区，亲眼看到宋喜蹲在手术台边，整张脸深深地埋进双臂之中，其余人也是一脸的心力交瘁。

沈兆易趴在手术台上，宋喜拽着白色的被单一角，似是不想蒙住他的头，在场的人全都看到白色被单下映出的血迹，应该是他背部的枪杉致的。

凌岳满眼红血丝，代替宋喜对警察道：“抱歉，我们尽力了。”

韩春萌忍不住哭出声，宋喜攥紧了拳头，头都没抬，只极度哽咽的声音道：“你们出去，不要影响医生手术，我们还没做完……”

这声音让护士跟着抽泣，几名警察也是头皮发麻，凌岳道：“麻烦你们先出去吧，我们还要善后。”

宋喜的情绪何止是激动，简直快要崩溃，乔治笙还在身旁，他先掉头往外走，其余人也只能跟着出去，手术室的房门立即合上，挡住了里面的人和物。

足足过了四十几分钟，手术室的大门才重新打开，这一次赢呼噜噜’的声音划过，是凌岳跟护士推着一辆车从里面出来，车上躺着一个蒙着白色被单的人，宋喜双眼血红，神情游移，仿佛灵魂出窍一般，若不是身旁有韩春萌扶着，怕是走路都会撞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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