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办公室内烟雾缭绕。

有茶水升腾的水蒸气，也有雪茄袅袅升起的烟气。

坎特总觉得布拉夫说的话在哪里听过。

布拉夫轻声道：“这是老师说过的话。”

坎特微愣，终于反应过来。

原来是伊万说的。

想起故去的老友，坎特微微沉默。

半晌，他沉声说道：“炼狱不是那么好进的。”

布拉夫点头，“这我知道。”

坎特皱眉，“时谢，埃德，韩飞羽……再加上景月，人数已经够多了。”

布拉夫说道：“这我也知道。”

坎特微怒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何会帮凯茜说话？”

布拉夫正眼看他，神情很是诚恳。

“因为我们做老师的不应该成为学生的绊脚石。”

坎特皱眉不语。

布拉夫再次说道：“老师是引路者，但路终究还是需要自己走的，学生错了，还有我们做他们的后盾。”

坎特看了布拉夫一眼，“这不是错不错的问题，在任务中如果学生犯了错，神会可以在第一时间派出援军支援。可如果在炼狱这件事情上出了错，哪怕是我也救不了他们。”

顿了顿，他说道：“这是生死的问题，我不能让学生白白送死。”

布拉夫说道：“他们都不是小孩了，不管按照哪个国家的律法来算，凯茜和珊莎都是个成年人，成年人对生死二字有自己的看法，我们认为对他们有利的事，在她们眼中却未必如此。”

坎特说道：“你的意思是，眼睁睁让他们送死？”

布拉夫摇头说道：“第一，她们不一定会死；第二，有些事情，凌驾于生死之上。”

坎特嘲讽地笑了笑，“这个世界，只有生死才是大事。”

布拉夫轻声道：“不，不是这样的。”

坎特说道：“没了命，那便什么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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