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能有多完美？”

日暮黄昏，青年白衣如旧，而身旁的女子，却已经是白发苍苍。

可这一世，莫清莲的脸上，满是幸福，喜乐。

秦轩牵着莫清莲的手掌，站在这泰岳之巅，望着世间余晖。

“秦轩！”

莫清莲忽然抬眸，她的眼神中，满是知足，“不求百世，这一世便已足够。”

“过去，如同云烟，早已散去了，你也不必内疚。”

秦轩看了一眼莫清莲，他轻声道：“这一世已经到了尽头，等你再次醒来，你会到达一个新的世界。”

“我将地球，也留在了那里，静待复苏！”

“在那里，不入大帝，不会回到诸天之中。”

“我会一路前行，有些遗憾，一次便够了。”

莫清莲轻轻点头，哪怕是白发苍苍，哪怕是百年厮守，她却像是初恋的女子。

“好，听你的！”

秦轩望着莫清莲，待夜色降临，身旁的佳人，却已经再也没有了呼吸。

哪怕是知晓莫清莲还会重生，这只是一场轮回，可秦轩的心中，却仍有不舍。

究竟是一世安乐，还是永恒的前行，前者太过短暂，后者，又太过漫长。

“人心，永难知足。”秦轩轻笑了一声，“如此一生，便是众生之梦。”

“而我，皆所得，却仍旧满心怅然。”

他抱着莫清莲的身躯，向山下走去，只有一声笑叹，于这泰山之巅缭绕。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

秦轩望着这一方世界，子女吊唁，而他，却也只是留下了一对尸骸，同眠一墓。

他于九天之上，抬眸望去，一步，便是另一个世界。

当这一世界映入眼帘时，秦轩却是微微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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